张永臣¹，贾红玲²，张学成³

（1山东中医药大学针灸推拿学院，山东济南 250355；2山东中医药大学第二附属医院，山东济南 250001；3北京中医药大学，北京  100029） 

摘要：明代著名医家龚廷贤行医60余年，学验俱丰，足迹至江西、北京、山东、河北、河南等地，数次悬壶中原，被鲁王授予“医林状元”额匾。其最具代表性的著作为《万病回春》和《寿世保元》，其中记载了丰富的脐疗法内容，而对脐疗操作方法记述较多，如灸脐法、熨脐法、药物敷脐法、浴脐法、滴脐法和揉脐法等，这些脐疗法可以单独用有，也可结合应用；有一种脐疗法治疗多种病证者；还有一种病证应用多种脐疗法者；还可结合中药内服；而除了取神阙穴外，还扩到脐部周围及关元、气海等穴，对当今的临床仍有很大的借鉴价值。 

关键词：医家；龚廷贤；《万病回春》；《寿世保元》；脐疗法 

In the Ming Dynasty Yilin champion Gong Tingxian navel operation methods 

 ZHANG Yongchen1, JIA Hongling2, ZHANG Xuecheng3 

 (1 The Second Affiliated Hospital,Shandong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Jinan 250001, China; 2 Beijing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Beijing 100029, China; 3 Shandong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Jinan 250355, China) 

Abstract The famous doctor Gong Tingxian in the Ming Dynasty more than 60 years of practice, learning experience, to Jiangxi, Beijing, Shandong trail, Hebei, Henan and other places, many times to the Central Plains, the king was awarded the "Yilin champion" amount of plaque. The most representative is "wanbinghuichun" and "Shou Shi Bao Yuan", which recorded the umbilical therapy of rich content, and method of operation on account of navel moxibustion at the navel in particular detail, such as, ironing navel, umbilicus, drug drop of navel, bath and massage navel navel method, the umbilical therapy can be used alone, can also be combined with application; a hilum therapy in the treatment of a variety of diseases; there is also a variety of diseases using umbilical therapy; also can be combined with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and in addition to taking Shenque point, also expanded to around the navel and Guanyuan, Qihai point. There is still a great reference value for today's clinical 

Key word doctors; Gong Tingxian; "wanbinghuichun"; "Shou Shi Bao Yuan"; umbilicus therapy 

       龚廷贤（1538～1635年），字子才，号云林、号悟真子，江西金溪（今江西省金溪县合市乡龚家村）人，明代著名医家，曾任太医院吏目。在其行医60余年中，足迹至江西、北京、山东、河北、河南等地，先后数次悬壶中原。在万历二十一年（1593年）冬，来山东为鲁王妃医治鼓胀病，效极佳，谢绝鲁王千金，被鲁王授予“医林状元”额匾，为我国历史上有记载的第一位获得“状元”称号的医家。龚廷贤主张“外感法仲景，内伤法东垣，热病用河间，杂病用丹溪”。龚氏家学渊源，勤学博采，在内、外、妇、儿、五官、本草等方面均有较高的学术造诣。他续编了其父的《古今医鉴》，有《寿世保元》《万病回春》《种杏仙方》《云林神彀》《济世全书》《小儿推拿秘旨》（现存最早的小儿推拿专著）《鲁府禁方》等著作，代表性著作为《万病回春》及《寿世保元》，其中记载了丰富的脐疗法内容，而对脐疗的操作方法记述尤详，现据相关资料，将这两书中的脐疗操作方法总结、分析如下。 

       1 灸脐法 

       1.2直接灸脐法在脐部艾灸用以防治疾病的方法称为灸脐法，分为直接灸脐法和间接灸脐法。将艾炷直接放在脐部进行艾灸的方法称为直接灸脐法，如《万病回春·卷之二·中风》云：“宜艾灸脐中百壮，以皂角末搐鼻，或半夏末亦可，或研韭汁灌耳中即活，或以苏合香丸灌之。俟稍醒用调气散合平胃散服之，或藿香正气散亦可。”[1]即治疗昏迷不醒应用综合疗法，除直接用灸脐法外，还结合药物研末搐鼻、韭菜汁或苏合香丸灌耳以及中药内服。 

       1.2间接灸脐法 

       将药物（一种或几种）把艾炷与脐部隔开，施以艾灸的方法称为间接灸脐法。根据所用药物或材料的不同，又有多种方法。除用于治疗疾病外，还用于预防和保健。 

       1.2.1隔巴豆饼灸脐法 《寿世保元·卷十·灸诸病法》云：“以巴豆肉，捣为饼，填脐中，灸三壮，可至百壮，以效为度。”用于治疗霍乱已死，而腹中尚有暖气者，即将巴豆捣烂，制成药饼放于脐上，加以艾灸。 

       1.2.2隔盐灸脐法 《寿世保元·卷十·灸诸病法》云：“以盐纳脐中，以艾灸，不计其数。”《万病回春·卷之三·霍乱》云：“灸法治霍乱已死，腹中有暖气者，用盐纳脐中，灸七壮。”即用干燥的食盐（以青盐为佳）填敷于脐部，在上面放置艾炷加以施灸。现多用于治疗阴证、吐泻、寒性腹痛、痢疾、四肢逆冷、虚脱等病证，有回阳救逆、温肾暖阳之力，但须连续施灸，不拘壮数，以脉起、肢温、矢气而作、证候改善为度。 

      1.2.3隔附子饼灸脐法 《寿世保元》卷四·痼冷云：“大附子（炮，去皮脐），一治阴症，用大艾炷灸脐中。”用于治疗阴证、厥冷。现将附子研成细末，用酒、米汁或水调和，做成直径约3cm，厚约0.8cm的饼，中间刺数孔，放在脐上，再放艾炷施灸。附子辛温大热，有温肾补火的功能，可用于治疗阳虚病证，如疮疡久溃不愈、阳痿、早泄、精子减少症、精液不液化、宫寒不育、闭经、输卵管不通等病证。 

       1.2.4隔姜灸脐法 《万病回春·卷二·中寒》云：“用麝香、半夏、皂荚各一字为末填脐中，用生姜切薄片贴脐上，放大艾火灸姜片上，蒸灸二七壮。”先用药物填满肚脐，再用隔姜灸。将鲜姜切成直径约2～3cm，厚约0.2～0.3cm的薄片，中间刺数孔，将姜片置于脐部，将艾炷放置在姜片上，再点燃艾绒，或者将药物研末，直接填于脐部，放姜片艾灸。因为生姜有温胃止呕、温肠止泻、散寒止痛的作用，故用于虚寒性病证，如呕吐、腹痛、泄泻、痛经、宫寒不孕、阳痿、早泄、遗精、精子减少症、精液不液化症、风寒痹证等。

       1.2.5隔蒜灸脐法 《万病回春﹒卷三﹒痼冷》云：“用大艾炷灸脐中，预将蒜捣汁擦脐上，后放艾多灸之，其脐上下左右各开八分、四分，用小艾炷灸至五壮为度。”用于治疗阴证，将艾灸范围扩大到脐的上下左右。《寿世保元·卷五·大便闭》云：“以盐烧过入脐，内蒜片上灸之。”用于治疗便秘。现用鲜大蒜，切成厚约0.2～0.3cm的薄片，以针刺数孔，也可捣成蒜泥，放置于脐部，再放上艾炷，点燃施灸。蒜有回阳散寒、杀虫、清热解毒的作用，古人多用于治疗阴证、寒证，如外科疮毒、肺痨、瘰疬、腹中结块等，现在多用于治疗四肢厥冷、缩阴、慢性泄泻如肠易激综合征、非特异性溃疡性结肠炎等。 

       1.2.6熏脐法  熏脐法主要应用于预防保健、益寿延年，有两个重要的方剂。一是“益府秘传太乙真人熏脐法”，《寿世保元·卷十·补益》载：“麝香（五分，为末，入脐内，后用药末放麝香上，将面作圈围住，上用槐皮，灸一百二十壮，不时要换槐皮）、龙骨、虎骨、蛇骨、附子、南木香、雄黄、朱砂、乳香、没药、丁香、胡椒、夜明砂、五灵脂、小茴、两头尖、青盐，上各等份，共为细末，入脐中，用艾灸之。”对药物的组成、制作，面圈的制作，药粉在脐中的放置顺序、施灸壮数等均作了说明，可操作性强、实用性强。二是彭祖小接命熏脐秘方，《万病回春·卷之四·补益》云：“每年中秋日熏蒸一次，……今将制药品味开列于后：乳香、没药、豭鼠粪（一头有尖者是）、青盐两头尖、川续断（各一钱），麝香（二分）。”对施灸的方法、时间、程度、作用、灸后调理、效果等均有详细描述。 

       2药物敷脐法 

       2.1封脐法  将药物丸剂、膏剂、丹剂，或散剂加水或蜜、醋调成糊状，封于脐部的方法称为封脐法，用药范围较小，仅限于脐内。如《寿世保元·卷五·小便闭》云：“先将麝香半分，填患人脐中。上用葱白，田螺，各捣烂成饼，封于脐上用布带缚住。”《万病回春·卷之四·小便闭》云：“治小便不通，麝香、半夏末填脐中，上用葱白、螺蛳二味，捣成饼，封脐上，用布帛缚定。”治疗癃闭。 

       2.2填脐法  将药物散剂、丸剂、膏剂、丹剂直接填于脐内的方法称为填脐法，用药范围较小，仅限于脐内。如《万病回春·卷之四·汗证》云：“文蛤散治自汗、盗汗，五倍子（为末），用津唾调，填满脐中，以绢帛系缚，一宿即止。加白枯矾末，尤妙。又方用何首乌末，津唾调，填脐中，即止。”《寿世保元·卷三·下痢不治症》云：“入麝香少许，调匀，填满脐内，引热下降。”治疗湿热痢疾。 

       2.3掩脐法  将药物散剂加水或蜜调和、膏剂、丹剂掩盖于脐部，加以固定的方法称为掩脐法，用药范围可以扩展到脐周围，但不宜过大。如《万病回春·卷之四·大小便闭》云：“掩脐法治大小便不通，连须葱（一根，不洗带土）、生姜（一块）、淡豆豉（二十粒）、盐（二匙），同研烂，捏饼。烘热，掩脐，以帛扎定，良久透气自通。不然，再易。”治疗癃闭、便秘。 

       2.4药膏敷脐法  即将药物研末或捣碎，以水、酒、醋、姜汁、葱汁、蜜等调成膏状，敷于脐部，外以辅料固定的方法。膏状药物，利于皮肤吸收。如《寿世保元·卷五·大便闭》云：“一人大小便闭，数日不通，用商陆捣烂敷脐上。立通。”治疗癃闭、便秘。《万病回春·卷之七·泄泻》云：“治小儿水泻不止，五倍子为细末，陈醋调稀，熬成膏，贴脐上即止。”治疗小儿泄泻。 

      《寿世保元·卷五·疝》云：“用莴苣叶捣为膏，贴脐上。”治疗气机上逆之奔豚、疝气。《万病回春·卷之三·痢疾》云：“外以田螺捣烂，脐中，引药下行故也。”“外用木鳖子二钱去壳、麝香二分，共捣，置脐中即思食。”治疗痢疾。 

      2.5涂脐法  将食用油、药汁、或药物研末加调和剂调成糊状，或将药膏涂于脐部或脐周围的方法称为涂脐法。涂的范围可较大，扩展到脐及脐周围。治疗泄泻、阴证、自汗、盗汗。《万病回春·卷之七·吐泻》云：“秘方治小儿水泻，白矾、黄丹各五钱，用葱白捣烂，涂脐上即止。”《寿世保元·卷四·汗症》云：“治盗汗、自汗，五倍子为末，津液调搽脐中。用何首乌末，津液调，搽脐中亦效。” 

       2.6安脐法药物研末或捣烂，安放于脐中，外以固定，称为安脐法。药物覆盖范围较小，治疗大小便不通。如《寿世保元·卷五·大便闭》云：“明矾末一匙，安脐中。”《寿世保元·卷五·二便闭》云：“二便闭结甚难医，急炒盐来塞满脐。”《寿世保元·卷五·大便闭》云：“生姜（半两）、葱白（根叶一大茎）、盐（一捻）、豆豉（三十粒），上捣烂，须烘热，安脐中。” 

       2.7 搭脐法  将药物研末或捣烂，以水、蜜、醋、酒、姜汁、香油等调成糊状，或用毛巾、纱布等浸药汁搭于脐及其周围的方法称为搭脐法，也可直接用手搓热后，搭于脐部以增加脐部的温度，利于药物吸收。治疗脐风、汗证、阴证、脱肛、癃闭。《万病回春》·卷之七·小儿杂病》云：“香螺膏治脐风肿硬如盘，田螺三个，入麝少许，捣烂，搭脐上，须臾，再易，肿痛立消。”《寿世保元·卷二·出汗良法》云：“用生姜、连须葱、淡豆豉等分，共捣烂为饼。搭脐上。”《寿世保元·卷四·痼冷》云：“握药搭脐上，盖被出汗即愈。”《寿世保元·卷五·脱肛》云：“以生蜘蛛，捣搭脐上。”《寿世保元·卷五·小便闭》云：“以皮硝煎化，用青皮蘸水搭脐上。” 

      2.8 掺脐法  将药物研末，直接渗于脐部，或者将药物细末渗于膏药上，贴于脐部的方法称为掺脐法，范围仅限于脐部。治疗小儿脐部病证。如《万病回春·卷之七·小儿杂病》云：“枯矾散治小儿因剪脐外伤于风邪，以致脐疮不干。枯矾、龙骨（煨，各五分），共为细末，每用少许，干掺脐上。”《万病回春·卷之七·小儿杂病》云：“小儿脐中汁出并痛，用枯矾末干敷，或黄柏末敷之。又蚕茧空烧灰存性，掺之亦可。” 

       2.9 膏药贴脐法  将药物制成膏药，直接贴于脐部的方法称为贴脐法。贴脐法的范围以脐为中心，不宜过大。膏药使用起来方便，直接贴于脐部，龚氏将制作工艺叙述甚详，可操作性强。治疗泄泻、痢疾的如狗皮膏和泻痢膏。《万病回春·卷三·痢疾》云“乳香五钱、没药五钱、木鳖子十个、杏仁四十九个，桃枝四十九节、二指长，柳枝四十节、如箸大。……以狗皮摊膏贴脐上。”“泻痢膏，赤石脂四两、诃子四两、罂粟壳四两、干姜五两，上以上为细末，……摊贴脐上。”不用加热，而是借辛香温热走窜药性以代灸。补益类膏药如益寿比天膏，《万病回春·卷之四·补益》云：“益寿比天膏，此药最能添精补髓，保固真精不泄，善助元阳，滋润皮肤，壮筋骨，理腰膝，下元虚冷，五劳七伤，半身不遂，或下部虚冷，膀胱病症，脚膝酸麻，阳事不举。……贴脐上或两腰眼上。” 

       3熨脐法 

       将盐、豆豉、葱、韭菜根、麦麸、艾绒等炒热直接或者布绢包后在脐上及其脐周围温熨，或用药末作饼烘热，然后敷脐上，或直接用熨斗在脐上直接温熨的方法称为熨脐法。有时将艾绒等其他药物研末制成药饼放在脐上，用熨热器具温熨，通过药物和热能渗透作用以治病。两书中记载的熨脐法如下： 

       3.1葱熨脐法 《寿世保元·卷二·中寒》云：“葱（细切）、麦麸（各三升），盐（二升），上用水和匀，分作二次，炒令极热，用重绢包之，乘热熨脐上。冷更易一包。”《寿世保元·卷五·小便闭》云：“连根葱白一斤，捣烂炒热，以布裹，分作二包，更替熨脐下，即通。”治疗三阴中寒、小便不通。即取鲜葱白适量，捣烂后放入锅内炒热，或用微波炉加热，用布包好，趁热放置于脐部；或将葱白捣烂做成饼，放置于脐部，用熨斗等加热器温熨。也可将葱和药物同混合后温熨。《寿世保元·卷五·二便闭》云：“生姜半两、葱白根叶一大茎、盐一捻、豆豉三十粒，上捣烂，安脐中，须烘热，以帛扎定，良久气透，即通，或再换一饼”。治疗大小便不通，属温通之法。 

       3.2盐熨法 《寿世保元·卷四·痼冷》云：“芥菜子（七钱）、干姜（三钱），上为末，水调作饼，贴脐上，手帕缚之，放些盐，以熨斗熨之，数次汗出为度。”《寿世保元·卷五·小便闭》云：“外用炒盐熨脐上遍身肿处，良久便通。”治疗阴证、小便不通。《寿世保元·卷四·痼冷》云：“用葱白连须六七根，研烂，热酒调服，外用炒盐熨脐下气海。”治疗脱阳证。即取食盐适量，慢火炒热（或用微波炉加热），用毛巾包裹成拳头大小，放置于脐部，并作轻轻旋转运动，盐包冷后，再次加热，也可先在脐部放以药物，再用盐熨。 

       3.3韭菜根熨脐法 《寿世保元·卷三·诸气》云：“一人饮酒大醉后，气往外，仰头出不尽，有出气无收气。此乃气不归元，死在须臾。诸药不效。余以韭菜根捶烂，入陈酽醋炒热，下绢包熨脐。又另换一包，熨至脐下温暖，气渐降而归元矣，妙不可言。”韭菜根用醋炒热，温熨脐部，脐下温暖则元气渐归。 

       4滴脐法 

       将冷水或热水、药汁（捣烂取汁、煎汤取汁）或将药物溶于溶剂内，慢慢地滴尽脐部的方法称为滴脐法。此法能促进药物在脐部迅速吸收，快速发挥药效。应急时可用小便滴脐法。《寿世保元·卷五·大便闭》云：“冷水滴之，冷透腹中，自然通，如是曾灸无脐孔。”治疗便秘。 

       5浴脐法 

       将药物煎汤后，患者进入药汤中泡浴的方法称为浴脐法。《寿世保元·卷五·关格》云：“予尝以甘遂末，水调敷脐下。煎汤饮之，及药汁至脐。”治疗关格。应用浴脐法可以同时结合摩脐法、揉脐法、按脐法，以提高疗效。 

       6揉脐法《万病回春·卷之二·揉脐法》云：“用吴茱萸二、三合、麸皮一升、食盐一合，拌匀热炒，以绢包之，于腹上下热揉、熨之，自然有效也。[”《万病回春·卷之四·大小便闭》云：“蜗牛膏，治大小便不通。用蜗牛三枚，连壳研为泥，再加麝香少许，贴脐中，以手揉按之，立通。”即将药物制成散剂、膏剂、丹剂，敷于脐及其周围，以手指罗纹面、或鱼际、或掌根部位着力于脐部或其周围，作轻缓旋转动作。用力要均匀、柔和、渗透，着力点不可滑动或摩擦，每分钟80～120次。也可以结合温熨法、贴脐法。本法有健脾和胃、消积导滞、消肿止痛、利尿通淋的功用，对脾胃病、肾病和生殖系疾病有较好的功用，多用于治疗胃脘痛、纳呆、脘腹胀满、食积、疳积、胸胁胀痛、癃闭、遗尿、月经不调、闭经、痛经、精子减少症、精液不液化症等病。 

       终上所述，《寿世保元》《万病回春》记载的脐疗操作方法较多，如灸脐法、熨脐法、药物敷脐法、浴脐法、滴脐法和揉脐法等，龚浩氏应用脐疗法比较灵活，为了提高疗效，这些方法可以单独用有，也可结合应用；有一种脐疗法治疗多种病证者，还有一种病证应用多种脐疗法者；还可结合中药内服；而除了取神阙穴外，还扩到脐部周围及关元、气海等穴。从脐疗法所用药物方面来分析，食物类如面、盐、葱、姜、蒜、水、醋、香油、豆豉、韭菜根、韭菜汁、莴苣子、莴苣叶、蜗牛、田螺，芳香类如麝香、丁香、沉香、木香、胡椒、小茴，补阳类如附子、鹿茸、阳起石、山茱萸、倭硫、吴茱萸、巴戟天、补骨脂、杜仲、肉苁蓉、续断、干姜，安神类如朱砂、远志，收涩类如赤石脂、诃子、罂粟壳、五倍子，补阴类如菟丝子、天门冬、麦门冬、首乌、生地、熟地，软坚散结类如穿山甲、皂荚、皂角，利尿类如商陆、冬葵子、木通、滑石，枝条类如槐皮、桑枝、桃枝、柳枝，补骨类如龙骨、虎骨、蛇骨、虎胫骨，活血化瘀类如乳香、没药、夜明砂、五灵脂、牛膝，泻火类如黄柏、山栀子。另外，还有杏仁、半夏、巴豆、蛇床子、官桂、川楝子、肉豆蔻、紫稍花、谷精草、大麻子、甘草、青黛、雄黄、蟾酥、哑芙蓉、潮脑、木鳖子、白矾、黄丹、明矾、枯矾、蚕茧、热土、井底泥、伏龙肝等。脐疗法在当今临床上仍然常用，如结合现代医学、药学技术，制成的脐疗肛泰、丁桂儿脐贴、仙蓉温齐膏等均疗效可靠，实用方便。今后仍需要继续挖掘龚廷贤的脐疗法，扩大脐疗法在内、外、妇、儿等科中的应用，以补汤剂之不足，提高临床疗效，减少药物副作用，降低医疗费用。 

        注：本文引文均见于李世华、王育学主编的《龚廷贤医学全书》，中国中医药出版社，2015年1月第2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