刍议调“气”与针灸临床

2018/07/23 1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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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诗梦，王　军(北京中医药大学东直门医院针灸科 100700)摘要：气是生命之本，是人体与自然界相互感应的中介。生命作为一种物质存在，是气运动的一种形态。作为宏观物质的气，包括了人体内脏腑、经络、皮部等中医解剖结构。微观上讲，气是构成人体的精微物质，包括精气津液血脉等功能物质。人体之气源于肾精，滋于水谷精微，针刺得气是针刺的疗效的基础，所得之气为谷气，亦属精微物质部分。气的运行变化称为气化，是万物发生发展变化的内在原动力。从生理角度言，气化具体可表现为精气互化、营血相生、气血同源、原气激发脏腑功能等。人体气化过程，实际上就是体内物质代谢的过程，是物质转化和能量转化的过程，其作用缓慢而持久，是生命现象的内在基础。从病理角度而言，气血异变是疾病的根本原因。百病产生的根源乃是气机失调，故调和气血是治疗原则的核心内容。气的可调与不可调，是针灸治疗疾病的适应症与禁忌症的判断依据。临证明辨气机病理变化，治疗时把握时机以调节，是针灸取得满意疗效的关键。人体的生命活动、脏腑经络的功能，有赖于气的主持和统摄。经络之气如环无端地流注于周身的各个部位，调节机体，因此疾病具有一定的自愈性。四季气候影响人体经气浮沉，从而改变人体生理状态。人体之气在经脉中运行，通过腧穴输注于体表。腧穴是自然界与人体之气相互感应的门户，既可以反应人体内在的病理变化，又可以作为治疗的反应点，即针刺治疗的部位。通过针刺腧穴，可以达到疏通经络气机，调和阴阳，扶正祛邪的目的。人体经气随时间变化而流注于周身，无处不在，而易于调节，此为针刺效速之关键。作为客观物质的气，可以分为人体之气和自然之气，其中人体之气又称为真气，能够伤害人体的自然之气称为邪气。邪气随四时之气而入侵，虽变化无穷，但仍然不能逃脱其经气所在部位。针刺腧穴依照其部位治疗，即可祛除邪气，调整正气。针灸调气，可以分为正气与邪气两部分，针刺既可以扶助正气，或者梳理正气的运行，调节逆乱的正气重归于秩序，又可以疏泄邪气，邪气去则正气安。气的功能体现于人体的生理病理改变，临证中辨证论治应关注气的变化，三因制宜调理气机。针刺是以调气为要义，并根据得气情况判断疗效的好坏，掌握自然界对经气运行的影响，候之而调，行针就可立见功效。关键词：针灸；气；物质性；功能性；调气；针灸临床Abstract: Human life is based on Qi and Qi is the intermediary between human body and nature. As a kind of material existence, life is a form of Qi movement. As macroscopic substance, Qi includes zang-fu organs, channel system, cutaneous region and other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anatomy. From the micro perspect, Qi is a nutrient substance consisting of the body, including the functional substance of body fluids, essence and blood. Qi comes from the essence of the kidney, nourished by refined materials in foodstuff, and the arrival of Qi is the basis of the curative effect of acupuncture. That Qi is a part of nutrient substance, called essence derived from food. The motion and variation of Qi is called Qi transformation, which is the internal motivity of things developing and changing.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he physiology, the specific performance of Qi transformation includes the mutual transformation between Qi and essence, the interpromoting relation between ying and blood, the isogenesis between Qi and blood, and the stimulation of source Qi for Zang-fu organ. In fact, the Qi transformation process of human body is the process of material metabolism in body, which is the process of material transformation and energy transformation. Its action is slow and sustained, and it is the inner foundation of the lif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pathology, all diseases result from Qi disorder. As a result, the regulation of Qi and blood is the core content of the principle of treatment. Whether Qi is adjustable or not is the determinant of indications and contraindications of acupuncture treatment. It is important to differentiate the pathological change of Qi movement and seize the right time to regulate it during the treatment in order to achieve a satisfactory effect. The life activity of human body and the function of zang-fu organs and meridians depend on the domination of Qi. Qi of meridian infuse into various parts of the body like a endless ring in order to regulate body functions. So life is self-healing. The climate of four seasons influence the physiological state of human body by affecting the Qi of meridian up and down. Qi of the human body runs through the meridians and injects into the surface through the acupoints. The acupoints are the gateway of mutual induction between nature and human body, which can not only reflect the pathological changes of human body, but also be used as the reaction point of treatment as well as the site of acupuncture treatment. Acupuncturing at the acupoints can dredge the Qi of meridian, harmonize yin and yang, and strengthen the body resistance to eliminate pathogenic factors. The Qi of meridian flow in the whole body over time. So Qi is easy to adjust and that is why acupuncture is effective and fast. As objective substance, Qi can be divided into the Qi of the human body and the natural Qi. The Qi of the human body is also called true Qi. The natural Qi which can harm the body is called pathogenic Qi. Pathogenic Qi can attack human body with seasonal natural Qi. Although it is multivariate, it can not escape from where the Qi of meridian locating. Acupuncturing the locations can strengthen the true Qi and weaken the pathogenic Qi. That can be divided into two parts, true Qi and pathogenic Qi. It can not only strengthen the body resistance to eliminate pathogenic factors but also eliminating pathogenic Qi to make body healthy. The change of physiology and pathology in human body reflect the function of Qi, so we should make treatment based on syndrome differentiation and regulate Qi according to three circumstances. Regulating Qi plays an important role in acupuncture, and we can judge curative effect by the arrival of Qi. If we can grasp the impact of the nature on the Qi of meridian and regulate it accordingly, the effect of acupuncture will come out immediately.       关于气的本质，秦伯未先生在上个世纪五十年代末提出：“‘气’究竟是什么？在目前很难加以定义。据我个人的看法，前人把气和血对待，血是物质，气也应是物质。气所发生的作用，就是所谓能力。”[1] 气为生命之本：气是构成生命的本原，既是生命物质，又能化生新的生命物质；气是生命功能，是生命化生和持续的动力[2]。综合来看，中医学所谓的气，笔者认为包括以下含义：气为人体内的细微物质，如卫气、元气等，也指具有致病作用的物质，如邪气等；气是脏腑功能活动的基本形式，如肝气、胃气等；气表现于机体生理病理征象：如人体生命活动的外在表现神气、气色，人体情志活动的外在表现怒气、喜气，脏腑功能异常的外在表现中气下陷、肺气上逆等[3]。由此可鉴，气首先是物质的，是形成人体组织结构的基本物质；气具有功能性，中医称之为“气化”。物质之气通过其功能体现出机体各种外在现象 [《中医基础理论》]。“百病皆生于气也”，气的虚实、邪正变化的产生疾病的根本原因。《灵枢·刺节真邪》：“用针之类，在于调气。”临床上采用针灸疗法防治疾病正是通过调节人体之“气”才能达到治疗效果。《灵枢·官能》记载：“是故工之用针也……明于调气。”针灸治疗所调的“气”包含什么内容？“气”的生理、病理功能又包括什么？针灸如何进行调“气”？调理人体气机的方法治疗疾病效速而佳。本文将从气的基本概念、气的生理功能、气的病理变化等角度来浅析针灸调气的内涵。一、气的物质性    “形之血气也，犹囊之贮粟米也……人以气为寿，气犹粟米，形犹囊也”（《论衡·无形篇第七》）。早在汉代，人们就已经认识到了气的物质性，并将人之形体比作口袋，人体之气比作粟米。中医之气的物质性定义始见于1983年版的《中医基础理论》，教材中对气的概念论述如下：“气，是构成人体和维持人体生命活动的最基本物质”，并认为脏腑之气和经络之气是“构成各脏腑、经络的最基本物质，又是推动和维持各脏腑、经络进行生理活动的物质基础 ”[4]。这一观点，沿袭至今，已达成广泛共识，现行的《中医基础理论》规划教材对气的定义如下：“气是人体内活力很强、运行不息的极精微物质，是构成人体和维持人体生命活动的基本物质之一 ”[5]。《黄帝内经》指出：“气合而有形” （《素问·六节藏象论》），可见气是构成世界万物的本原。《灵枢·动输》云：“气之离脏也，卒然如弓弩之发，如水之下岸，上于鱼以反衰，其余气衰散以逆上，故其行微。”说明经络之气源于脏腑之气，气具有物质的属性。我们可以从以下两个角度来认识物质之气。1．宏观物质性1.1气是生命之本     气是生命之本，是人体与自然界相互感应的中介。《素问·宝命全形沦》：“天地合气，命之曰人。”即是说气是生命的本初，《素问·五常政大论》曰：“气始而生化，气布而蕃育，气终而象变”，说明生命发展、变化的内在动力是气。气为生命之本：气是生命物质，是构成生命的本原，同时化生新的生命物质；气是生命功能，是生命化生和持续的动力。1.2气是组成人体解剖结构的基本物质     生命作为一种物质存在，是气运动的一种形态，通过生、老、病、死而体现。作为宏观物质的气，包括了人体内脏腑、经络、皮部等中医解剖结构。其推动人体的生理功能，并可在邪气的作用下，演化为病理变化，这种生理功能和病理变化，均可通过藏象理论而显现于外，成为中医辨证论治的依据。2．精微物质性2.1气是构成人体的精微物质      我国古代哲学家对气的认识基本一致，气不但是构成自然界的基本物质，还是构成人体的精微物质。“人之生，气之聚也”(《庄子·知北游篇》)。也就是说，气是构成人体的物质基础。人之所以能生成，正是由于气的聚合。《素问·调经论》言：“人之所有者，血与气耳”。气是人体内的精微物质，“清气”、“谷气”、“营气”、“卫气”、“宗气”等，均属此类。作为精微物质的气，包括精气津液血脉等功能物质。如《灵枢•决气第三十》云：“余闻人有精气津液血脉，余意以为一气耳。今乃辨为六名，余不知所以然……何谓气？岐伯曰：上焦开发，宣五谷味，薰肤、充身、泽毛，若露之溉，是谓气……何谓脉？岐伯日：壅遏营气，令无所避，是谓脉也”。２.２人体之气源于肾精，滋于水谷精微      《灵枢·玉版论》云:“人之所受气者，谷也”，说明人体之气是源于水谷的。《素问·经脉别论篇》云：“饮入于胃，游溢精气，上输于脾.脾气散精，上归于肺，通调入道，下输膀胱.水精四布，五经并行，合于四时五脏阴阳，揆度以为常也”。饮食进入人体胃腑后，经过胃的腐熟，饮食中的水谷精微，转化成人体所需的气血津液等，在全身的输布是通过五脏六腑的生理功能共同完成的，在其过程中各个脏腑气血、津液的消耗都得到了不断的补充，通过三焦完成水液代谢的全过程，并周而复始，不断循环，维持人体生命不息。正如《灵枢·营卫生会篇》指出：“人受气于谷，谷入于胃，以传于肺，五脏六腑，皆以受气”。“纳谷则昌，绝谷则亡”，而食物能被人体吸收、利用，还必须通过腐熟、消化而转变成另一种物质，这样一种介于食物和脏腑功能活动之间的中间物质就是气，习惯上把它称作“水谷精气”。《灵枢·终始》：“故一刺则阳邪出，再刺则阴邪出，三刺则谷气至。谷气至而止。”针刺得气是针刺的疗效的基础，所得之气为谷气，亦属精微物质部分，例如《灵枢·九针十二原》“所言节者，神气之所游行出入也，非皮肉脉筋骨也。”二、气的生理功能      气的运行变化称为气化，具体可表现为精气互化、营血相生、气血同源、原气激发脏腑功能等。其作用缓慢而持久，是生命现象的内在基础。       气化是万物发生发展变化的内在原动力，从生理角度言，生命的本质在于气血周流全身、运行不息。机体脏腑组织的功能赖于气血等物质滋养，“善言气者，必彰于物”（《素问·气交变大论》）。气虽然是一种物质，但它并非显而易见，只有通过某种特定的物质发挥功能，气才能表现出来。元、宗、营、卫诸气，都能通过一定的方式发挥功能。人体气的功能可概括如下：推动作用、温煦作用、防御作用、固摄作用、气化作用。气的推动作用，在于推动和激发人体的生长发育，各脏腑经络等的生理活动，血的生成和运行，津液的生成、输布和排泄等。气的温煦作用是人体热量的来源。人体的体温、各脏腑经络等组织器官、血和津液等液态物质的循环运行等均需气的温煦作用来维持。防御作用主要体现于护卫全身的肌表，防御外邪的入侵。固摄作用主要是防止液态物质等无故流失，如固摄血液、汗液、尿液、精液等。气的固摄作用和推动作用是相反相成的两个方面，一方面能推动血液的运行和津液的输布、排泄；另一方面又可固摄体内的液态物质，防止其无故流失。这是维持人体正常血液循环和水液代谢的重要环节。气化是指通过气的运动而产生的各种变化。具体说，是指精、气、血、津液各自的新陈代谢及其相互转化。气化过程，实际上就是体内物质代谢的过程，是物质转化和能量转化的过程。三、百病皆生于气      从病理角度而言，气血异变是疾病的根本原因。《素问·举痛论》阐述了“百病生于气也”的发病观，提出只有在造成气机失调的情况下，各种致病因素才会发生疾病，即百病产生的根源乃是气机失调。方从法出，法随证立，从治疗法则言“八法”皆为调气血之法。故调和气血是治疗原则的核心内容。[6]        张介宾注《素问·汤液醪澧论》“形弊血尽而功不立者……神不使也”一节文字时说：“治病之道，攻邪在乎针药，行药在乎神气……若以药剂治其内，而脏气不应，针艾治其外，而经气不应，此其神气已去，而无可使矣，虽竭力治之，终成虚废已尔。”疾病终致无治的根本原因是神机化灭，生气断绝，而其突出表现则是气的感应消失，进而整个调节能力的缺如。望而知之谓之神，气的可调与不可调，是针灸治疗疾病的适应症与禁忌症的判断依据。      喻昌在肯定了气物质性的基础上，明确提出“其所以统摄营卫、脏腑、经络，而令充周无间，环流不息，通体节节皆灵者，全赖胸中大气，为之主持”，“其大气一衰”便“出入废，升降息，神机化灭，气立孤危”。气的运行紊乱则可以导致疾病的发生。《灵枢·卫气失常》提出：“随变而调气”是从针灸辨证论治过程中抽象出来的治疗总则。《素问·针解》:“补泻之时（以针为之）者，与气开阖相合也”是其最好的注解。临证明辨气机病理变化，治疗时把握时机以调节，是针灸取得满意疗效的关键。四、调气与针灸临床1.经络之气   “气之不得无行也，如水之流，如日月之行不休，故阴脉荣其脏，阳脉荣其腑，如环之无端，莫知其纪，终而复始，其流溢之气，内溉脏腑，外濡腠理。”（《灵枢·脉度篇》）说明气的运动形式像流水一样，如运行不休的日月天体一样，无休止地循环运行于人体，发挥其职能，至于气的运行途径，这里也明确指出是经脉。人体的生命活动、脏腑经络的功能，有赖于气的主持和统摄。疾病具有一定的自愈性，源于经气如环无端地流注于周身的各个部位，对机体自身调节的作用。《素问·八正神明》记载:“是故天温日明，则人血淖液，而卫气浮，故血易泻，气易行；天寒日阴，则人血凝泣，而卫气沉。月始生，则血气始精，卫气始行；月郭满，则血气实，肌肉坚；月郭空，则肌肉减，经络虚，卫气去，形独居。” 天人相应，“人与天地相参也”（《灵枢·岁露》），四季气候影响人体经气浮沉，从而改变人体生理状态。即：“春气在经脉，夏气在孙络，长夏气在肌肉，秋气在皮肤，冬气在骨髓中。”2.腧穴之气      人体之气在经脉中运行，通过腧穴输注于体表。“经脉者，所以行血气而营阴阳，濡筋骨，利关节者也”（《灵枢，本脏》）。营行脉中，卫行脉外，营卫之气并经脉而行，脉气输注于体表而为腧穴，所以腧穴是自然界与人体之气相互感应的门户，正如《灵枢·九针十二原》言:“所言节者，神气之所游行出入也”，可见腧穴作为人体与外界相通的门户，既可以反应人体内在的病理变化，又可以作为治疗的反应点，即针刺治疗的部位。通过针刺腧穴，可以达到疏通经络气机，调和阴阳，扶正祛邪的目的。3.针灸调气      气是人体最基本的物质，人体各脏腑组织功能的发挥都有赖于气的运行，气的运行紊乱及虚实变化是疾病发生的本源。《素问•至真要大论》云：“气可令调”、“疏气令调”、“以所利而行之，调其气使其平也”反映了《内经》对气调节作用的认识。“用针之类，在于调气”（《灵枢•刺节真邪》）。人体经气随时间变化而流注于周身，无处不在，而易于调节，此为针刺效速之关键。3.1 扶助正气，祛除邪气      作为客观物质的气，基本可以分为自然之气和人体之气两大类，而自然界之气，又可以分为正气和邪气两大类，人体内部原有的气又称为“真气”，《灵枢•刺节真邪》云：“黄帝曰：余闻气者，有真气，有正气，有邪气。何谓真气。岐伯曰：真气者，所受于天，与谷气并而充身也。正气者，正风也，从一方来，非实风，又非虚风也。邪气者，虚风之贼伤人也，其中人也深，不能自去。” 指出正气和邪气都是自然界存在的气，只不过“邪气”是能够伤害人体的自然之气，它侵入人体后伤害的部位较深，一般不能自行祛除。      而邪气之所以能入侵人体，往往是在四时之气与人体感应之时。《素问·四时刺逆从论》载:“是故邪气者，常随四时之气血而入客也，至其变化不可为度，然必从其经气，辟除其邪，除其邪则乱气不生”。邪气随四时之气而入侵，虽变化无穷，但仍然不能逃脱其经气所在部位。针刺腧穴依照其部位治疗，即可祛除邪气，调整正气。“凡刺之道，气调而止”（《灵枢·终始》）。针灸调气，可以分为正气与邪气两部分，针刺既可以扶助正气，或者梳理正气的运行，调节逆乱的正气重归于秩序，又可以疏泄邪气，邪气去则正气安。通过“邪气来也紧而疾，谷气来也徐而和”（《灵枢·终始》）的甄别，而达到“已补而实，已泻而虚”（《灵枢·终始》）。虚实病证时，通过补泻调气，谷气至于针下“徐而和”的气调状态。3.2 审气而调之     《灵枢·终始》述：“凡刺之法，必察其形气，形肉未脱，少气而脉又躁，躁厥者，必为缪刺之，散气可收，聚气可布。深居静处，占神往来，闭户塞牖，魂魄不散，专意一神，精气之分，毋闻人声，以收其精，必一其神，令志在针，浅而留之，微而浮之，以移其神，气至乃休。”气的功能体现于人体的生理病理改变，临证中辨证论治应关注气的变化，三因制宜调理气机。《灵枢·官能》指出：“审于调气”，点明针刺是以调气为要义，并根据得气情况判断疗效的好坏。临床中也常见“气至而有效”（《灵枢·九针十二原》）“气速至而速效，气迟至而迟效”之案例。       《灵枢·百病始生》云：“先知日之寒温，月之虚盛，以候气之浮沉，而调之于身，观其立有验也”，指出掌握了自然界对经气运行的影响，候之而调，行针就可立见功效。盖“毋逆天时，是谓至治”（《灵枢·百病始生》）。       针灸临床中应结合整体观念及辨证论治原则，以调气为向导，执邪正之准绳，施以补泻手法，以期立竿见影，针到病除。参考文献[1]秦伯未.内经知要浅解.北京[M]：人民卫生出版社，1957:98[2]程丑夫. 略论气为生命之本[J]. 湖南中医药大学学报， 2017(2):124-126. [3]张超群.对气的几个问题的探讨[J].中医药信息，1990，（6）：11[4]印会河，张伯讷.中医基础理论[M].上海：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1983:54，58，107[5]孙广仁.中医基础理论[M].北京.中国中医药出版社，2007，71-76[6]李万斌. 百病皆在调气血[D]. 山东中医药大学， 2005.